
还不满两周岁的女儿,他明明知道邵桐拿长宁当作眼珠子一般的疼宠,于情于理,都难以自圆其说。 邵桐安静地用着膳,眼角的余光却将顺德帝的坐立不安尽收眼底。 她放下银箸,拿起绢帕轻轻拭了拭嘴角,声音温和依旧,却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破了顺德帝强撑的镇定:“陛下今日似乎心事重重,可是前朝遇到了什么难处?若方便,不妨说与臣妾听听,或许臣妾虽愚钝,也能为陛下分忧一二。” 这主动递过来的话头,让顺德帝既松了口气,又倍感羞愧。 他叹了口气,挥退左右,殿内只余一家三口。 他斟酌着词句,从国家税制说起,讲到世族大家拥有大量土地却无需缴纳赋税,讲到国库每年因此短少的巨额收入,更讲到随着科举不断选拔出新的人才,享有免税特权的土地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,国...